玫瑰的名字
這書才翻開,還寫不了讀後感,只是有些小感觸: 語言類隔 什麼是語言的類隔呢? 它不是指因語意不明白而曲解他人的意思,而是指同一種語意,因語言不同,而使使用者產生不同的感受。 譬如當我們要對某人說: 『我愛你』時,經常會說不出口,但換成『I Love You 』時,便自然且深情得多,意義上並無不同,但因語言不同,使語感產生了變化,以致說者和聽者的感受也不同。 最近在看《玫瑰的名字》,一開頭就因為它語言的艱澀而妨礙了閱讀的速度。起初我想,是不是因為翻譯的關係?但謝玲瑤的譯筆,也非泛泛,所以可能原文本身就是艱澀的。那麼是因為不同語言的關係嗎?文字的艱澀,有時並無關語言。 前些時我在讀王禎和的《人生歌王》,開頭的一篇【老鼠捧茶請人客】也讓我頭痛了很久。它是用台語文寫的,可是用台語的思維模式去閱讀也讀不通, 只好勉強先把全文啃下去,再細細揣摩他語言文字的運用。 這便是我們閱讀上的一個難處。 情感透過語言,再形成文字,因幾經發酵或化學變化,領受者與發送者之間的傳達,恐怕已有十萬八千里的誤會,若再經過翻譯,那更有可能產生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誤會了。 所以讀者各自憑著本身素養而領會作品的神髓便成了理所當然,就像一首歌曲,任憑演唱者各自詮釋抑揚高低,輕重緩急。 我是告訴自己,即便只是要作為一個成功的讀者,也是要用功的。 實質勝於文字 《玫瑰的名字》書名很抒情,內文很推理,感動卻很哲學。 才開始看,便被書中的開場白感動: 『只要有「玫瑰」這個名稱,玫瑰便是存在的,即使沒有人見過玫瑰,或者玫瑰從不曾存在過。』 當人心越來越物化,任何人事物均非要看到,非要聽到,非要摸到不可時,這話又把我們帶回到形而上的領會中。 只要有「玫瑰」這個名稱,它便存在,即便沒有人見過它,或它不曾存在。 只要有「愛」這個名稱,它便存在,即便沒有人見過它,或它不曾被接受。 只要有「靈魂」這個名稱,它便存在,即便沒有人見過它,或它不曾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