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紅樓夢魘
近來一直想寫幾篇紅樓夢裡的人物,但感覺還很渙散,沒法成篇成文。都是以前讀的東西,沒有整理出來,永遠就像飄在空氣裡的片羽,只在彷彿間,瞥眼中。
大陸畫家孟文曦,在今年年初展出了一系列的紅樓夢人體畫,引起了相當大的「反」響。被評為沽名釣譽,譁眾取寵。他本人當然說了許多話支持自己的創作,但我的確覺得有沽名之嫌。至少是想得到快速的名聲。而他似乎也得到了,雖然是罵聲一片。在我看來,主要是畫得不好,倒不在於裸不裸體。
對於紅樓夢,我一直都有一種很深層的渴望,我渴望能有人闖進大觀園裡,像重審冤案一樣地翻出蛛絲馬跡,無論用科學,用靈媒,用任何儀器重新給予大觀園一個舖天蓋地的沒落,給予紅樓夢魘一個最甦醒的瓦解。
但至今都沒有找到一派理論能滿足我這種深層的缺憾。越讀紅樓夢,這缺憾就越像黑洞一樣的神秘不可測。難怪張愛玲說,三恨紅樓夢未完。
小時候聽過大陸有位電腦專家,用電腦程式算出來,現有的紅樓夢一百二十回,是出於同一個人之手,而非後人所說,高鶚續編。對當時的我來說,真是一件喜出望外的大好消息。我多麼希望我們眼目所撞擊到的一切情感,便是事實,便是結局,沒有彎曲。
但這消息後來不曾找到任何資料可以查證。我開始懷疑那只是我的一個夢。電子計算機不曾闖入大觀園。
而上述的裸體十二金釵,沒有給予任何紅迷帶來石破天驚的驚喜。褪去衣衫的黛玉,葬花時就不會有眼淚嗎?如果不能有更透徹的詮釋,穿不穿衣,穿啥衣,有什麼關係呢?
乍看還以為是金瓶梅裡的潘金蓮、李瓶兒跑錯了花園。那寶玉豈不成了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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