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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06

直教人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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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ber是北京來的,年約三十出頭,身材高朓,眉宇間有著北方女子的英氣。 初次見她,看到她臉上泛著乾乾的愁,眼神黯淡,穿著打扮就像許多鄉下姑娘到了城裡一樣,比城裡人還像城裡人--她比老外還老外--極短的迷你裙,長靴上掛著桀傲的流蘇,紮著馬尾空出來的耳際,掛著兩圈亮晃的銅耳環。她身旁站著一位衣衫隨便的白人男子,那是她的丈夫高嚴。

哈金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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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的《等待》是這些日子以來,我讀的一本最容易看的書,好久沒有一口氣看完一本書了。全書的流暢平實是我最大的意外,我原抱著要啃乾糧的心理準備。它被稱之為不耍花招的傑作,名實相符。

親親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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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為了下午的演奏會,忙乎了兩天。兒子長高了,去年的西裝褲已經太短,重新買了一件。女兒去年的孔雀藍鑲絲絨印花的小禮服今年穿則更合身,出落得像個小公主。

看到...聽到...

看書 哈金的《等待》,一翻開便欲罷不能,好看。這是這些日子以來讀的最容易看的書了。 今天應該可以看完。 文學是什麼? 看到有人把我的張愛玲blog連結在自己網站,原是榮幸之事,只是看到被放置在「娛樂」的類別裡,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張愛玲怎會是娛樂呢?[天馬行空] 文學從來不具娛樂效果... 出版界或許可以把出版物綜藝化,閱讀可以成為一種娛樂,但這些都不等於文學。 文學是把人帶到生命與人生的某個角落,叫人逼視,叫人看見,或叫人吶喊,叫人傾訴...它能撼動或感動人心,但不具娛樂效用... 瑣碎 朋友教我,寫東西不要怕瑣碎,不要冷落生活裡的慾望和需求。 我驚覺到從小寫日記的我,日記裡極少記載生活瑣事。深究其因,或許我一直都是一個害怕面對現實的人。

那個年代--羅大佑
附兩代傳承及白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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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的CD匣裡,近來增播了羅大佑的自選輯。每次羅大佑的歌聲一響起,腦海就禁不住洶湧起來。 我對羅大佑獨領風騷的那個年代很模糊,很多年以後才在他的歌曲裡回溯到那段時光,恍惚間回到台灣樂壇風雲際會的風光中。

歌德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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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為了了解天空為何到處都是藍藍的一片而環遊世界一周。 ---歌德 近來翻讀一些塵封在書架上已久的舊書,其中幾本是大學時摯愛的。歌德的自傳與語錄便是其二。大學時讀《歌德自傳》,大有相見恨晚之憾,如果在中學時就讀它,我想,我的讀書態度和人生態度都會有大大的不同。

答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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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問我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一時半刻答不上來,但在心裡迴旋落定後,便有了答案。因為不是機智問答,也不是心理測驗,時間的需要,應無損答案的正確性。再者,有些問題,真的需要用一輩子來回答。 問題一:為什麼沉迷於張愛玲的生平,而非她的作品? 這問題,我在 之前 提過,但願意再說得細一些。討論張愛玲的作品,是公共話題,但沉迷她的生平,卻是個人生命基調的認同。有許多人不喜歡張愛玲,並非不喜歡她的作品,而是不喜歡她這個人--不喜歡她的性格,不喜歡她的人生態度,不喜歡她的生命基調。 說我喜歡她的生平,是我粗糙的概略說法。現在我會說,我是欣賞她的生命基調--她把孤獨這件事,作到透徹,作到完整,作到絕美。 孤獨在某些人是口號,是標籤,是沽名釣譽的故作姿態,是使盡渾身解數雕刻的名牌(還記得文心雕龍裡的那篇【北山移文】嗎?),但在張愛玲身上,孤絕是她生命的自然表現,不費吹灰之力。我喜歡她近乎冷酷的徹底。 問題二、安於「家庭主婦」的定位嗎? 這問題好些人問我,我總納悶:Why not ? 為什麼「家庭主婦」的定位令人感到不值或不安呢?有朋友甚至覺得我說自己是「家庭主婦」是一種自暴自棄的行為。 與其說我與環境妥協,倒不如說我與自己和平相處。家庭主婦的工作看似不斷重覆無新意,但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們覺得與自己的人生目的最相近呢?不正是家嗎?為著家中不斷補充必需品,完成家庭成員所有活動與所有滿足,這不正是至高的幸福嗎? 好比日升日落,好比花開花謝,看似不斷重覆的輪迴,但每一次的黎明都是新的一天,每一次的花開都有新的姿勢。在正常活潑的秩序裡,去實行並實現自我,家庭主婦與其他行業並無二致。 問題三、「寂寞」是因為沒有心靈伴侶? 這問題我想了好一陣。因為寂寞的感覺,好久不曾有了。 我相信「寂寞」是因為缺少心靈伴侶,但缺少,並不表示需要被填補。保留一點兒簡單的寂寞,使自己能與自己的靈魂對訴,這是一種提升。 心靈伴侶也不必定是眼前一個實體,它或許是一首歌,一首詩,一個遙遠的朋友,一位已故的文人。 我說很久沒感到寂寞,或許因為我己擁有許多soul mate...^^ 問題四、網路上交友,守則是什麼? 我一直沒想到,交友還有守則。被問後,想一想,在過往的交游中,的確有些人留下,有些人離開。回溯這一路,或許的確與彼此心裡那似有若無的守則有關吧。 守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