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一月二十一日

滿天大霧。早上九點半左右出門，氣溫只有一度，大寒果然還是有威力。

到醫院看望朋友的孩子，才六七歲大的孩子，一場高燒後竟發生自體性的免疫性疾病，自殺式地關閉了腦功能，原本好好的孩子，一夜之間癱在那裡，連吞嚥功能都不肯使用。據家長表示，家裡前段時間有大爭吵，孩子敏感，可能因為害怕或不想再接受這樣的訊息，身體才發出了這樣的抗議。

一整天的情緒都落在那病房中的孩子身上，孩子何辜？多大的恐懼和驚嚇才能讓他啟動那樣的自體自殺模式？我不忍責怪大人，相對於人生，任何年齡的經歷都是初體驗，誰願意讓無辜的孩子受罪？只是，要累積多少人生經驗，我們才能學會體諒與謙卑？才能明白只有魔鬼才會緊緊摟住心愛的極惡不肯放手，而天邊最小的星星都能放出與眾不同的光芒？

想起喬治桑塔耶納說的：『要想有所斬獲，得先有所停歇，要想擁有經驗，要先擁有腦子。』，當孩子已發出如此嚴重的抗議，所有的是非對錯還有什麼價值？擁有腦子的人，才知道什麼時候該停歇？至少停歇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