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附Steve Jobs 傳奇＆「光年」由來

昨天跟媽媽通電話，她告訴我大表哥去看她，順便說了幾位表哥的近況：小表哥是台北敦煌畫廊的負責人，多年執著經營，不景氣中仍有亮麗的成績；二表哥則加入挪亞方舟，生意作得有聲有色，媽媽說之前去吃了幾次飯，竟不知老闆是自己的外甥......。聊著聊著，媽媽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兩個沒讀大學的，現在反而都有了成就，上面兩個讀到碩士的哥哥，現在不景氣，工作都快保不住了...」，每逢談到這種話題，儘管我心裡百味雜陳，卻也無從辯解，只能陪著嘆息：「百無一用是書生。」

 現實本來就是這麼殘忍，表哥們都已年屆中年，社會評價再不會是學歷高低，而是成就的高低。但令我深省的，還不是學歷與成就的衝突，而是一個人夢想的實現。兩位表哥的生意形態，正是他們一生夢想的實現。

我一直都知道也相信「行行出狀元」，麵包作得好，能開連鎖店，蚵仔麵線作得好，可以買好幾棟房子，甚至口才好的業務人才，可以吸金創投，成為企業老闆。但一旦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開，自覺或不自覺地為自己與孩子套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緊箍咒，非要他寒窗苦讀，非要他習得文武藝，即便「一舉成名天下知」與「賣與帝王家」的遠景與價值已是那麼模糊不清與錯置。

有時我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們這一代的人實現夢想的舞台太狹窄，以致築夢的想像力太弱，以致喪失創造追夢路徑的能力與勇氣？在我的腦袋裡，通往長安的大道，是不是通往夢想唯一的大道？而所謂的夢想，究竟是我的夢想，還是孩子自己的夢想？


P.S/
前些日子看到輕五的【相信中華！Yes!】 已多有感觸，加上母親一番話，不由得重新檢視自己的心態與動機。我當然不會因他人的成就便真以為文憑無用，但驚覺我可能花許多力氣在教孩子如何弄出一張漂漂亮亮的成績單，卻從來沒有指引或提供他們築夢踏實的方向與勇氣，因為那是連我自己都茫然、缺乏的。記下此時的觸動，以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