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偷渡知多少？附清歡集偷渡始末

01

有一件小事，雖然朋友勸我君子不必與小人計較，但我還是不吐不快，沒辦法，女人小器嘛，當作笑話看看也無妨。

這是我無意中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個部落格，因為對方發表的文章也具一些文學性，為保一分尊重，我把螢幕截圖裁成只剩sidebar的部分。

這圖裡的標籤是不是似曾相似？七個分類裡面有四個跟我家一模一樣耶，要不是把「花想集」都給放進去了，偷渡的痕跡還不至這麼明顯。

這就是我一度想封鎖的原因之一，網路上這種透著吊詭的事，令人氣結又無奈。

之前跟我老師說過這事，他老先生說：『不怕，妳的文字不怕，誰抄襲妳就告誰！』。他不知道現在網路吊詭，人家那會堂而皇之的抄啊？人家只不過用妳的標題作她的標題或句子，或是用妳的站名作她的分類，移花接木一番，能算抄襲嗎？能上門控訴嗎？就像我們看到滿街的人穿著故意併錯字母的T恤或拿著併錯字母的名牌皮包，他們所以明目張膽，正因無法可循、無法可治啊！

朋友安慰我的信上寫道：『君子跟小人計較什麼？這樣反而捧了抄襲者的場，並且網路時代，連論文都四處 "參考"了! 沒有文學創意又沒內容的人，怎麼起步呢？先列出分類再寫文章根本自我受限。眼不見為淨！』

小題大作嗎？或許吧，但至少在自已部落格，還有這麼點兒小題大作的自由吧！

有一回，在《張愛玲二三事》那裡，也遇到不愉快的事，氣了我一夜，又不知能跟誰訴苦，只好寫信給Meggie。Meggie的回信叫我所有委屈盡釋：『如果，這是一個人們只能靠『筆』書寫的年代，我一定會選一枝上好的筆送給妳，願妳盡情、盡心地寫下任何妳想說的話！況且我記得...應該是妳的老師(教詩作?)不也是稱許妳、鼓勵妳 : 《花想集》是愈寫愈好了？....至於，若有誰帶給妳一時間的驚閃與不爽，相信也會很快就過去了－－妳哪裡會在乎這些?』

02

2011.05.01 (詳細過程記錄於留言#51起）

今天發生一件事，Francine在《清歡集》發現一篇文，文章結構與所述內容、引用俳句均與她的文章雷同，但因不是字字照抄，無法指為抄襲，只能就著所引用俳句的中文翻譯話事。引用字句原無專利，但文章文思和所引例子均雷同，很明顯是把文思挪用。清歡集的版主Christine與Francine原有網上互動，Francine發現後，留言詢問：「為什麼引用的俳句和中文翻譯都與她相同？」Christine於第一時間刪除了Francine的留言，第二個動作則是把留言功能關掉，佯作無事，不予回應。以致Francine只好回到自己的網站公佈此事，也才讓我看到原委。

Christine於架站之初，曾來花想集拜訪，並於網站「緣起」寫道：『所以,部落格標題最終定為「清歡集」的想法, 其一是來自「花想集」 , 其二實與年紀相關 :)』，當時，出於禮貌，我便在那篇文下面留了言，說「花想」二字是自張愛玲的「張看」"偷渡"而來，她說，她的網站名稱本來想用「雲想集」，但也覺偷渡性太高，不合適。

隨後，我陸續發現，《清歡集》有許多篇文章與《花想集》類似，如我引用李白、杜甫、鄭愁予的詩詞，引述喝酒的樂趣，她便也寫喝酒，也引用李白、杜甫、鄭愁予，以及更多詩詞；我寫未央歌，說本來看不下去，花了很多年才看完。她也寫未央歌，也說看不下去，卻獨獨偏巧對我文章底下引用的那句副標題：「且縱歌聲穿山去，埋此心境青松底，常棲息。」印象深刻。（只要把那句話放在google搜尋一下，便可知道她那篇文是怎麼寫出來的）。其它如「無怨的青春」、「我不知道風往那個方向吹」、「情在這裡，不來不去」...等等，或是引句相同，或是題材，或是內容，屢屢讓人感覺似曾相似。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總在她的網站隱約看到模糊卻熟悉的影子，相同題材原本就各自表述，但兩個完全不認識又無往來的人，兩個網站相同題材的比例如此之高，且都是我曾經寫過的主題，未免讓人渾身發麻。我因無法指控什麼，只能生悶氣。而她或許擔心被網友們發現她文章靈感的來源，所以把我在她家的留言全部刪除，並將網站緣起那篇文，重新改寫。

直到Francine發現她的文章被偷渡，並公開過程，我才知她不只在我的網站東拿西取，也在別人家順手牽羊。如心兒媽媽所說：『我說過，我沒有擁有俳句的版權，描寫櫻花的俳句是數量最多的，有上萬首，你正巧引用兩首一模一樣的，而且沒有資料顯示這兩首的日文英文和中文都正好一起出現的網頁，那是我花很多時間蒐尋資料找到的，而且有各自連結該網頁，即使你看過我的文章是事實，即使我懷疑你從我網頁而非從其他網頁得到的靈感，(畢竟全文相似度高，引用順序相同，說到喪子，說到地震，)但因我沒有俳句的版權，你的其他句子也沒有一字不漏抄襲，所以我也不能說什麼。』，這就是Christine的偷渡手法，也是被偷渡者的無奈。她偷渡別人的文思"改寫"內容，欺名盜世，這種行徑只有文章未經同意被人"改寫"或"重寫"的人，才能領會這種被掠奪的憤怒。

在別人眼中可能以為這沒有什麼，但Francine的反應證明了這種憤怒不是我個人的，只是她比我果斷勇敢，勇於將事實公佈出來。她讓我知道，我並不孤單...

1. 清歡集偷渡事件
2. 陌路人原是有情人

朋友Ally的話：

東西被別人撿去真的很不爽，更甚者撿去後還大棘棘扮成原創人跟網友討論，更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妳的文思細膩，會對妳文章有好感進而拿走的人，好像也都有點文筆，拿去後塗抹一番搞的也都頗有樣子，更是令人無奈。如果自己有底子，為什麼要撿別人的？

不過之前也提過，用這種心態經營網站的人不會持久 (說經營真是太抬舉他們)，多年之後的現在要去找那些霸凌文也不好找，多半都消失了。這種事真的要放下，不然只是自己不舒服而已，因為也爭不贏什麼。

盡量往好處看，有價值的東西才會一直被拿走嘛，多年後仍然發光活耀的也還是這些正主兒。所以，唉呀，就這樣想囉。

朋友Winderster的信：

網路抄襲或偷渡固然可憎，還是得替那些人感到悲哀和可憐 ；他們麻木的思維、枯燥的人生、沒有性靈的思維世界，使得他們見到美麗的東西就想塞一口到嘴裡，以為吃下肚了東西就變他的。

計較那些沒有結論的真偽，真的很沒意思。讓我想到一個例子，博物館裡這麼多的藝術品，為什麼其價值不凡，為什麼一塊布或一顆石頭只是因為放在售票的博物館裡而閃耀發亮價值連城？年份、作品的意識、作者的歷史？它的價值應該是藝術的內涵，它表現的美與力，那才是讓它發光的東西。

因此如果一個好作品，即便它有得到很多的「參考資料」，有很多其他人的論述研究乃至意識，甚至可以說沒有原創性，還是有令人景仰拜讀之處，那我就不會想批判它，露出自己的淺陋狹隘。

當然 Christine 的案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狡辯太多，只是因為想擁有同樣美麗的文章而偷渡，以為吃下去了就是自己的。其實是有掌聲壓力的，虛榮炫耀心態的。為她可憐。

我們必須承認並包容，有些人，可能是因其天賦的缺乏或環境的限制，並沒有能力運用智慧與心力去將那些美麗的東西反芻消化。其實他們甚至是沒有理解的，只看到鑽石般耀眼的光芒。Christine 顯然只是在網路上找找俳句規則蒐集網路資料，連 Issa 的詩都沒真的讀懂。

我還是只看到她的悲哀和可憐。』


清歡集的Christine第一次來我這裡，問的就是怎麼防盜

Christine在花想的留言：

• 萬事到秋來 
• 我是你這花想集的固定讀者, 一個月前發現這裏以後,正慢慢地把你寫過的東西消化 :)
• 喜歡妳的文字也喜歡妳的文思.
• 當然啦,我勉強也算是資深的花想fan
• 今年五月偷渡事件中，在心兒媽媽那裡提到我：我知道有一位在加拿大讀中文系畢業的網友，她的內容真是精采有物，文字更是洗鍊精緻，

相關事件：

• Ally 幻境被偷渡的情形
• 心兒媽媽的感謝文

相關閱讀：

• 答沅湘－關於文章抄襲